秤,若你还不放心,尽可锤开了看看是否灌铅,若有诈赌,飞雪楼十倍赔偿。当然前提是,一枚二钱,先买後砸。
最最重要的一点,飞雪楼有的是漂亮姑娘,若你怕一个控制不住将自家老婆输了出去,尽可在进场前订下一个当做最後一注,细腰长腿的美人儿押上桌,岂不美哉?
若要任晖想个沈约去处,管教他走遍了全城也想不到飞雪楼。但事情说来也巧,先前他在尚书府扑了个空,便想著干脆回家陪母亲,没想到还未进门,便撞见刚要出门看场子去的二叔。沈尚书的公子混迹赌场,底下人早有人来报,任炜棠起始只是吃惊,沈约并不涉足飞雪楼,他更爱去些地下场子,虽然不知他往日战绩如何,但这沈公子脑子似乎不大好使,不像个赚钱命,若是在任家地盘上输光了闹事,两家长辈面子上须不好看。然而进门是客,总不能因为是邻家小辈便赶将回去,任炜棠权衡再三,还是叮嘱手下把人看好了,必要时在桌子上插个自己人帮衬,莫要让他输太惨便是。既然见著任晖,任炜棠很自然地想著让侄子把人给弄回去。任晖四处寻不著人正一头晦气,这厢一听顿时大喜过望,当即谢了二叔便奔向南门。
飞雪楼不似绿橙楼,虽有任家人参与,却并非任氏产业,任晖久已不来,几乎找不著路。一别年半,少年郎变化最大,看门的阿鲁这便没认出来,照例要他留身份交份子钱,幸亏旁边阿祥机灵,任晖只一横眼,他便认出是自家少爷。“少爷息怒,阿鲁年纪见长脑子可没长,何况这日子委实久了点。少爷今儿个来看场子,是要找沈少爷还是单为耍子?”
听得沈约没走,任晖精神一振,也不急著进门了。觉得阿祥的问法有趣,便反问道:“要找沈少爷如何?要玩乐又如何?”“要找沈公子的话,阿祥就直接带少爷去永丰厅,要玩耍的话,得看少爷喜欢什麽。”阿祥心头紧张,手心出汗,说话也不利索了。他晓得这位少爷年纪虽幼却位高权重,在家里说话极有分量,若能得他提拔,飞黄腾达只是时间问题。
“你们有什麽?”
阿祥又是一怔,不假思索地答道:“从比大小到流水牌九,别处有的赌法楼子里都有。”
“沈约玩的是什麽?”
阿祥微一犹豫,似乎难以启齿,“比大小。”
任晖几乎没笑出声来,依沈约的智商,这恐怕也是唯一一个他能理解规则的玩法了。“成,永丰厅是吧,我自己去找他。”说罢长身一闪,已进到楼内。
“你说少爷记住我名字没?”阿祥捅捅阿鲁,“瞧你刚才那熊样儿,还冲人少爷叫‘名字,一两二份子钱’,也不怕丢人。”“你鬼叫什麽,我犯浑不正好便宜了你个脓包吗?马屁拍得倒是尽心,真恨不得连屁股纸也递上去了。”“滚,有你这麽说话的吗?少爷便是掉根头发下来也比你的小命矜贵。”阿鲁刚想反驳,却发现阿祥已把少爷这面大大的盾牌立在身前,他性子愚钝,不擅和人说嘴,努努嘴算是认输。他沈默半晌,呐呐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