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是啊,小彩电小姐。”他回抱住季沨,一下子就夺回了主动权。
“我真的很怕失去你。”
季沨摸着平叔的短发,他的头发永远都修剪整齐,穿戴永远都干净,大家都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,但是有没有人想过,这些都是平叔养成的习惯,而这些习惯里,有的是属于他的,有的可能是他强加上的。
第二天。
秦长平起的颇早,大概是做噩梦的缘故,他顶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,但精神状态还好。
他准备好了早餐,然后回到屋里收拾起了行李,即便动作已经很轻盈了,季沨还是被吵醒了,她看到平叔忙前忙后,又是搬箱子,又是拿衣服,就迷迷糊糊的问着。
“有仇家要找您的麻烦吗,还是您偷|税|漏税被查了?咱们要逃到哪个国家去啊?”
本来他看到季沨醒了想上前来个“早安吻”,结果却迎来了一长串没头没脑的问题,什么气氛都没有了。
季沨突然从被窝里坐了起来,惊恐地问着:“您不会是真的犯法了要跑路吧,现在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啊,我党我军这么牛逼,您是跑不了的!要不咱们还是去自首吧!”
大清早季沨还不大清醒,顺着这条思路就越说越离谱,后来连她都愣在了原地,入戏太深一时间搞不清状况了。
“你呀……”秦长平哭笑不得了,他轻轻敲在了季沨脑袋上,让她清醒一点,“我就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啊。”
被轻敲了两下,季沨终于从脑洞里钻出来了,她有点困惑地看看地上的箱子,又看看秦长平。
“就算不是跑路,您也是要出去吧。”
秦长平坐在床边,揽过季沨。
“我要回趟家里了,有些事情要去解决了。”
“你乖乖地等我回来,好吗?”
“好,我会乖乖等您回来的。”说完季沨再次转着眼珠,严肃地问着,“您真的不是去国外潜逃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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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,秦家的老在里。
水泥台阶上吸足了阳光,几只鸟儿在上面歇息,却因一声不合时宜的呵斥,四散飞走了。
“你给我跪下!”
老宅的主人命令着,声音撞击着四壁,仿佛有了回音。古朴威严的太师椅,墙上挂着的西洋古钟,一张未铺桌布的橡木长桌上摆放着精致茶具,屋子里干净空旷,摆设并不起眼,但都是精雕细琢的上等品。这里就是秦家的老宅,祖祖辈辈居住的地方。
焦灼的气氛不断升温,打破了原有的宁静,庄严的太师椅前跪着一个男子,他敛容屏气,虽曲了膝盖,但腰板依旧笔直。
“长平,我的孩子,你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。”
老者语重心长地说着,她满头白发,曾经她就是在那张椅子上发号施令,但是现在也只能终日与轮椅作伴,她是秦家最高的长者,秦长平的奶奶。
“你一向很懂事,和你的父亲一样聪明,应该看的没明白什么才是适合你的。”她的声音厚重,也很干燥沙哑,让人担心随时会咳出血来。
秦长平只是跪着,他直视着前方,就好像心思只随着西洋古钟而动,在秦家不回答长者的话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