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哄笑。很显然,没人相信艾斯的话。就连法官们脸上也都露出了嘲讽的微笑,夏末吕先生饶有兴致地道:“埃居?你是凭借什么得出了这个结论?被告,你承认是自己首先用白桦树叶变成了埃居,交给队长去欺骗可怜的老太婆么?”
“这不是树叶变成的埃居,而是埃居被人变成了树叶。”艾斯露出了遗憾的神情,“我很想说我知道那个人是谁,就是你们刚才所听到的黑袍先生……但是虽然我和他闹得很不愉快,我们之间的关系却让我无法供他出来,所以现在,为了洗脱我的罪名,就只好请诸位允许我进行一个表演了。”
夏末吕先生立刻追问道:“表演?你是要把这枚树叶变成埃居,在众目睽睽下进行欺骗?”
“它本来就是埃居,货真价实的埃居。”艾斯拖长腔调,微笑道:“假如这是我用了什么妖法才变成的,那么正如之前的控诉,它的时效性应该并没有很长,最起码不会超过从我走进房间,直到那些勇敢的先生进去逮捕的时长才对。而它保持树叶的模样,却已经有一个月了——我无意以此证明那个和我作对的人能力有多出众,但是我敢保证,在把它恢复原样之后,无论再过多少个月,它都会是枚金灿灿的埃居。”
他声音适当地放低了些,意味深长地道:“怎么样,诸位……如果我的确用了什么巫术,欺骗了那位可爱的夫人,那么也只要一个小时,事情就能水落石出了。”
被称为可爱的夫人,就算法鲁戴尔老婆子脸皮厚得赛城墙,也不禁有些脸红。还没来得及思考,一句话就脱口而出:“我认为他说得有道理,大人们,因为我清楚地记得,那个黑袍子的人在我的抽屉前停了好长时间……”
艾斯揶揄地向克洛德投去一眼,却得到仿佛在压抑着浓烈感情的冷冷一瞥——似乎满怀着恨意和恶意,仿佛随时恨不得把他吞吃入腹……
……如果不是知道克洛德在真切地憎恶着自己,艾斯简直要以为那种目光是炽|热的爱情。
不过,憎恨与否,又有什么关系……艾斯垂下眼眸,看着自己缠满绷带的食指。冰冷柔韧的触感仿佛还透过绷带残留在指间,让他不禁想起了那双同样冷得像冰块、却意外让人感到甜美的绯色薄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