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记住,倒也与有荣焉:“真……真的么?嘿嘿。”
卫阖含糊地“唔”了一声,夹着烟管似乎在沉思:“三年前的冬天,有两伙人在梁书街斗殴,结果烧掉了一家酒肆一家米店的,你是不是就那个起头的?”
“卫相!”
“行了,慌什么,卷宗还压在我那儿。何况你现在都要继位了,一惊一乍。”卫阖摆摆手,“你以为你做的好事就打架斗殴?在虎臣里结党营私才是重罪。”
姜扬瞪大眼睛:“我没有!我只是想大家都出点钱,凑份子吃酒去!”
卫阖呵呵,一指门外:“酒肉兄弟酒肉兄弟,你倒是懂。我可听说,当年新进的虎卫不给你点好处,可就混不下去呢……”
姜扬连忙摆手:“误会,卫相你误会了,改天我给你解释。”
“不过话说回来,不是你这样的人,也镇不住。年轻人愿意跟着你干,这挺好。你不用羞愧。你人在千里之外,却能让你的兄弟们不为他人收买,是做国君的材料。”卫阖这就想起了旧事,抬起眼皮定定地望向棺椁,长出一口气,“唉,先君他干了一半就这么撒手不管了,孤儿寡母的就这么丢给我了……”
姜扬深深吸了一口烟,“卫相大人你好歹执政多年,先君他生前可是什么都没有对我说啊。临危受命,我、我至今不敢相信自己的运道。走到长杨宫里都像是做梦,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做才对得起先君的厚爱。”
卫阖笑笑,“年轻人经不得起落,很正常,以后见的世面多了,慢慢就淡定了。人只要还活着,就没有什么事算事,天还能塌下来么?继任的事,你也不用太过担心。”他拍拍姜扬的肩膀,“有我在,国富民强,百战不殆,后宫三千,酒池肉林,这些都不是问题。”
“卫相!”姜扬忍不住轻呼一声。
“慌什么。”卫阖淡淡地瞟他一眼,“做了君侯,还连想都不敢想,看来新后管得很厉害嘛。”他看着姜扬红脸的样子,闷笑起来,“不过后宫不得干政,你可要记得。今日回去以后,跟她好好解释解释。”
话音刚落,殿外就传来一阵喧哗。卫阖听到女人的声音,神色一变,“啧”了一声就扶额:“说来就来。”姜扬不明所以,看着被虎卫拦在殿外哭哭啼啼的宫装贵妇,不知该怎么办。他从来都认为男人应当保护妇幼,也不忍一介贵妇站在殿外狼狈哭泣,就挥挥手让人将她放进来。谁知虎卫一放开她,她就冲到近前,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,朝姜扬扑来!
姜扬毫无防备,只眼睁睁看着面前寒光一闪!
“叮——”
匕首被烟杆挑飞,在半空中打了几个转,咣当落在地板上。那宫妇一愣,看看空落落的手心,又看看顾自抽烟的卫阖。她突然尖声高笑:“卫阖!我儿如此待你!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!”
“哦?待我如何?把我关在偏殿大半个月?”卫阖神色淡漠,威严地扫过疯癫的女人和傻愣的姜扬,低喝道,“来人,把凌夫人押下去!”
“你敢!”凌夫人通红可怖的眼睛一转,张牙舞爪地朝姜扬扑上去,“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