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!”
高长卿虚扇了他两耳光,“要玩好好玩儿嘛姐夫!喂,你流个什么鼻血啊,没用。”他忙着洗掉自己身上的血迹,又去找来冰块给他按在鼻管上,“你个死鬼……你真的很喜欢偷情。”
“我才没有!”姜扬老实低头把鼻血清干净。高长卿在一旁嘲笑他。姜扬把冰块一丢,生气地扑下来把他按进水里。淫声浪语到天亮才停歇下去。
第二天,姜扬就把后宫里的女人全遣出去了,要回家的回家,要再嫁的再嫁,高妍也被送到行宫去与太后作伴。高长卿把她身边的人都撤换掉,又买通了御医,让她安心养胎。姜扬没有起疑心,就是从此以后爱上了天天偷情的滋味,连正门都不走了天天跳窗户,让高长卿不堪其烦。
这边厢不知今夕何夕,高国仲却开始有所动作。说到底他和高长卿血脉里流着的是一样的血。他们都多疑,缺乏安全感,不紧紧握在手里的东西不相信是真的。或者说,任何一个手里有权的人,大多都由此进入了一个惴惴不安的状态。他们沿着一个望不到顶的尖塔往上爬,这权力之塔黑压压都是人,谁都想分一杯羹,谁都想踩着更多的人。从他们拥有的那一刻起他们便害怕失去,更害怕不能得到,这永恒的欲望无时不刻不在煎熬着他们。即使是处于顶端的高长卿,他同样害怕姜扬会一脚把他踢到谷底,而姜扬,在这短短的两年里迅速地明白了什么叫高处不胜寒。他的暖没有办法改变这空旷的、只有一个人可以胜出的游戏。
权力不允许分享。
“我请各位来,便是这个意思。君侯已经心有此意,他手里又有重兵,有朝一日,终会把我们彻底诛灭。他需要的只不过是个借口。”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你的侄儿可是君侯面前的大红人呢。”纪氏冷笑起来。这个老头子在过去两个月被年轻君王的所作所为闹到中风,现在说话还有点不太利索,面部表情更是诡异的僵硬。“我们现在都是砧板上的肉,除了食邑以及雍都城内的主宅,一无所有。除了君侯的恩泽,我们又能指望什么?倒是你们高家,该有的一切照旧。高先生寻我们来诉苦,这是个什么意思?难道我们的境遇还不够悲惨,需要你来点拨一番,好让我们头脑发热,与君侯作对,最后,让你们高家做好人么?”
高国仲不慌不忙道,“我们这些世家,家谱上多有姻亲的关系,哪里还分什么你我。独树一帜、树大招风,可不是我哥哥愿意看到的,以卑鄙的行径得来的恩宠,自然更为他所不齿。如今高家的一切,却非家族所有,而是我侄儿一人所有,是君侯封赏给他的,哪里是我们的祖业。我的侄儿,他可早已变成君侯的人了。”
纪氏不语。景氏年轻而又火爆的年轻家主一拍大腿,“正是如此!他和君侯早有预谋,一家一家想清算着我们嘞,他就是个叛徒!”年轻人盯着一圈老头子,眼里喷涌着怒火,“各位叔叔伯伯,我的父亲,不明不白死在涑水河里,我的哥哥,被无缘无故革去世子的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