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下的人可以乐观,但他必须要冷静。
故而郝散仅仅是笑笑,他挥挥手,等众人都安静下来了,再说道:
“眼下我们确实是打下了几座城池,但是也要想清楚,我们没有打败什么有本事的官军,他们要么是没有防备,要么是弃城而逃。中国地幅辽阔,尽有万里,不可能全是这么些无能之辈。”
“而征西军司历来是朝廷的依赖,非心腹不得掌控,其中定有能臣。”
“最近大家也知道,我之前派人去驱赶晋人往西,打算借此占据渡口。但前两天,卜明、刘休允、丘佟三队都传来败报,说遭遇了征西军司的骑兵,其中卜明更是生死未卜,大概是已经阵亡了。”
“这三败下来,我们也损失了差不多有一千来人,这不是小事。”
说到这里,郝散的情绪略有低沉,他对众人强调道:“故而我今日叫大家来,第一个消息就是,诸位要服从军令,不要自行其是,擅自外出,若是有什么事,先与我商议,再做行动。”
这句话说出来,众人都有些不以为然。金休摇首道:“大帅也太过小心了,我打听过了,过河的大概只有千把人,卜明他们是仓促大意,这才吃了亏。来的人确实有些本事,据说他是安乐公世子,关中县令中排名第一,也是他招抚的度元。”
“但又能如何呢?也不过是千把人罢了,他如果是征西军司的大帅,或许还值得畏惧,但他眼下不过是个县令,正说明朝廷不会用人!征西军司的头,眼下不是那个叫孙秀的吗,他敛财是有一手,但打仗嘛,嘿嘿……”
众人闻言,都忍不住跟着嘿声笑出来。
看着众人松懈的样子,郝散知道,若是再这么商议下去,恐怕也商议不出什么结果来。
与其继续无谓地展开讨论,还不如自己明确地下出命令,如此一来,才能既维护自己的权威,也能众人有明确的目标。
故而他当即脸色转严,冷哼了一声,故作声色道:“你们也太不像样子了!这都说得是什么鬼话?他打仗不行,你们打仗便行了?!”
“如果大家真有说得这么能耐,我们还去朔方投奔度元干什么?直接去打长安,岂不是更方便!”
“现在我们人是多,可人多就有用了?当年张角有多少人?上百万人!结果呢?汉灵帝派了四五万人,就把这一百万人杀了个干净!晋室如果真昏聩到了这个地步,至于等到我们闹出事?北面的鲜卑人都是傻子?放着这大好的基业不要?”
“说白了,你们不过是杀了些手无寸铁的平民,如何能在这里自夸?真是恬不知耻!”
“你们若是觉得自己真有能耐的,现在就站出来!我把这后部帅的位置让给他坐!将来就是出了事砍头,好歹我不是第一个死!”
郝散担任后部帅时,素来处事公道,很得民心,也很有声望。听说他要撂挑子,大家顿时都慌乱起来,连忙都上前劝他,自责自己多有不是。
郝散趁机说道:“你们若还认我是大帅,就要立下军令状。从今天起,不得自行其是,凡事都要与我商议!我当众下的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