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女人,“请问,是陆…长(zang)歌先生嘛?”
声音有点本地的平翘不分口音,而且还把他的名字念错。
“是我,是陆长(chang)歌。请问哪位?”
“喔唷,不好意思,因为这个字多音字得啦。那个,我是杏山镇拆迁办公室这里啊,你那个针织厂涉及到拆迁,你啊知道的啦?我们已经按照程序张贴了拆迁公示,相关信息都写在上面了。你有没有看过?”
陆长歌脚步停了下来。
这个电话他等了很久了。
他万万没想到是这个时间点,本以为都出来过节,至少得等到1月份呢,现在看来,政府那边还是按照工作日时间在上班。
“我知道拆迁的事,现在是要做什么吗?”他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。
“知道啊,蛮好蛮好,那你人在江州不啦?像你这样的厂子啊,拆迁之前要做个评估,需要你开门让我们进去啊,就是量量面积啊,看看房屋是什么结构之类的,也很简单。”
“我人在江州,但元旦你们应该不上班吧,等节后随时联系我,我过去开门。”“好的呀,那你就是同意拆迁的了,我就这么记了哇。”
陆长歌说:“你代表政府,那不就是征收拆迁嘛,又不是协议拆迁,我不同意有用嘛?”
拆迁分为两种,一种是征收拆迁,这是政府搞的,一种是协议拆迁,开发商去搞就是这一类。
政府主导的拆迁,一般很少有拆不掉的。
那边乐呵了一声,“你挺懂行的呀。不过我们具体干工作的,一般都要按上面先摸排被拆迁人意愿的。”
“没事,你记为同意吧。”
其实他也可以摆出不乐意拆的架势,当钉子户,然后去多要一点钱。
有概率,
但没必要。
和基层人员更不必谈这些,因为他们也是牛马,没什么决策的权力与胆量。
只要注意政策,吃满政策,一般都差不了多少。
反正在江州是这样,但960万平方公里太大了,其他地区什么情况他也无从得知。
挂了电话以后,陆长歌做了个深呼吸,虽说他的股票也在涨,他前世存款也超过了八十万,但股票和存款所代表的财富增长都历经了一个长时间段。
可现在他是一把头拿到这么多钱,这两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。
开心吗?
开心,开心的拳头都握紧了。
可能没有少年人的亢奋,但是越是生活经验丰富,他越能从社会层面理解这笔财富带给他的实际意义。
不过,陆长歌也感觉这种突然的财富暴增,会有种很‘空’的感觉,不够实在。
就是前一秒他可能只是不愁吃不愁喝,但这一秒,八十万拆迁款即将到账?
真的吗?他真有这么多钱吗?
少了个变化的过程,因此显得不太真实。
尹安言看他停下脚步,就退后过来问:“怎么不走了?”
“没事,没事。”他拍拍自己的脸,表情应该还算正常,“快走吧,我们别跟丢了。”
后面的行程是先游览一遍古城门,然后到一家叫‘赵氏门楼’的偏僻饭馆吃饭,这是程永义推荐的,他说绝对正宗,非常好吃。
他说的不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