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琮全身难受,发热发寒,使不出劲,被气得也不去喊住阿贵了,全身酸疼地躺着,勉强自我安慰:“起码阿贵这小子没把眼泪跟鼻涕抹在我床上”
恶寒,阵冷,头胀。
陈琮觉得自己可能得了风寒了,难受的厉害。闭上眼也来不及去想自己染血的遂意簪跟天骄之路,浮浮沉沉,瞬间就睡着了。
陈琮半睡半醒间感觉自己被扶起来靠在床头,有人给自己喂药,暖流盘桓在腹部,着实舒服了许多。
再次睁眼是翌日早晨。被安济晃醒了。刚睁眼一个赤红色的狐狸蹄子就按在了陈琮的鼻梁上。
鼻尖被按出了圆润的弧度。
陈琮怒目而视从安济怀里跑出来的赤狐崽,它叽叽叫一声,又踩着陈琮的肚子跳回了安济的怀里。另一只白狐崽站在安济的肩上,得意得笑,嘤嘤地嘲笑陈琮的虚弱。
好啊,这才两天就跟新主子混熟了欺负我琮是吧。
陈琮哼了一声,推开身上的绣被,起身要找剑。
安济赶紧又把陈琮推到了床上,把赤狐崽放到了另一个肩头,然后双手叉腰:“你想要什么就跟安济说,安济帮你办。你现在得了风寒,大夫让你卧床静养。”
安济肩上两团小东西也跟着点头,像团发散的火和蓬松的雪。
陈琮看见这两狐崽就想来昨天的阿贵,同样净不干人事,顿时气得他牙咬咬痒。
陈琮磨牙:“安济,把我的剑拿来。”
陈琮没注意到自家妹子表情古怪了起来,琢磨一下,随后又带了点恍然明白的神色。陈琮只是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头戴遂意簪舞剑后,到底有什么变化。
但是安济严肃认真得像个小夫子:“不行。”
陈琮愣了一下,没反应过来自己被拒绝了。
毕竟这只是举手之劳的小事情,又不算是什么得再三斟酌的东西。
陈琮还以为安济误会自己了:“我不是要拿剑揍两只小狐崽的,安济”
安济没有理会哥哥,反而走到了庭院门口唤来了护卫。
“把这房间里所有的剑全部撤掉,琮哥哥风寒痊愈前任何人不能让他接触到剑和类似的东西,这是家母吩咐的。”
陈琮:
“为什么呐安济叔母怎么会这么安排呢?你是不是还担心那两只小狐崽,放心,我不会这么小心眼报复的”
陈琮可怜巴巴地盯着返回房间的安济,睁大的桃花眸里带着困惑。
“琮哥哥,你跟我坦白,是不是绝曦姐姐要来了,你才彻夜舞剑,临阵磨枪,昏倒染上风寒?”
“杨绝曦要来了?不对,你误会我了安济。我不是因为舞剑才昏倒的跟剑没关系。”
“跟绝曦姐姐有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