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测绘使涂宵,据说凭借测绘舆图崭露于明州,之后跟随大军北伐,屡建奇功,这才短短一年就有了今天。
其中多少艰难付出,可以想见。
自家侄子,虽然书画天赋不错,但从小养尊处优,可吃不了那份苦。
到底还没见真人,朱塬不多说,只是笑笑,倒是因为古起岳,偶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,试探道:“昨天,你们送我的那些书画,有一副来自吴兴王蒙?”
古仲仁顿了下,还是实话实说:“这是我等近日在金陵意外结交,王蒙也参加了今次科举。再有……那幅画,恰好要给大人备些薄礼,他主动拿出来,说去年隐居山中,耗时三月才得此佳作。”
果然,都是有心人啊。
朱塬笑笑,回忆起王蒙的一些资料,元末四大画家之一。曾经还因‘胡惟庸桉’受牵累而死。
嗯。
那是洪武十八年。
这些日子,再回忆那‘洪武二十五年’相关,朱塬又记起一些。
洪武十八年,其实也是一个时间点。
除了胡惟庸桉再一次沉渣泛起,虽然规模远没有二十三年那么大,但也算一次波澜。
王蒙就是其中一只被殃及的‘池鱼’。
与此同时,还是洪武十八年,举行了一次科举,其中有两人得了进士,一个还是当年的会试第一名。
这两人……
一个叫齐泰。
一个叫黄子澄。
建文帝的‘哼哈二将’。
嗯。
这是个小题外。
再说王蒙,其他乱七八糟不谈,既然能凭借绘画留名,能力母庸置疑,接下来,要拔高中华文化,恰好需要这样的人。
关键在于,这还是一个有心人。
若是一个纯粹的没什么功利追求的真正艺术家,朱塬也只能随他去搞艺术了。
这么又聊几句,不用朱塬端茶,识趣的古仲仁便主动起身告辞。
随后一夜无话。
第二天,朱塬起床后,本想着吃过早饭照例进宫露脸,伺候穿衣的写意已经说起,老朱让人传了话过来,让他早饭后去金陵大学那边。
老朱早朝后已经过去,说是要亲自看一看试卷的批阅进度。
于是匆匆吃过早饭赶了过去。
抵达金陵大学,时间再次已经接近己正,也既上午的十点钟左右。
找到老朱,某人正在校园西南一处阅卷大厅内。
见朱塬进门,坐在大堂正北书桉后的老朱当即向他扬起一叠试卷:“塬儿来看,这份策论定是合了你意的。”
朱塬笑着走上前,坚持见了礼,才在老朱随侍捧来的凳子上坐下,接过那叠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