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说刘瑜画艺很美?”这画技,也不算出挑,自己也并非比不过,有什么可夸的?
温酒一愣,忽而笑了:“爷说的是。”
四爷微微拧眉,总觉得她还有话没说完。
“主子,刘瑜最近人没什么精神,膳食也不怎么用,瞧着似乎存了死志。”不言犹豫片刻才道。
四爷听了,眉头微皱:“东西且别给他,别让他死了。”若刘瑜此人这时候没了,他如何向皇阿玛交代?如今的晋阳还需要他!
不言皱眉:“府医去看过,刘瑜的身子已然破败不堪,主子,怕是要早些做打算。”
四爷:“不吃东西就寻人给喂进去,病了就好生医治,爷回京之前,绝对不能让他死了。”
不言抱拳:“是!”
“哎,等等。”温酒忽然道:“爷,要不让不言大人给刘大人送去吧,让他有个念想也好。”
四爷:“爷就是怕他断了念想。若是想要的都得到了,怕是他存了死志。”
温酒听了,只笑道:“爷说的对,给他一张就是了,不言大人,能否把画给我下。”
不言看向四爷,见四爷点头,便将那画呈上来。
温酒手上沾了些茶水,到底没忍心将画中人弄脏,只将画的角落沁了些茶水。一眼看过去,好似画中女子的裙子脏了一般。
“好了,只要将这一副画给刘大人送去,他应该又能撑上几日了。”
四爷侧头看温酒:“这是何意?”
温酒只笑:“爱妻的裙子脏了,他该是会给她换上的吧。”
四爷有些一知半解,但真的让不言给刘瑜送去了。
“爷,刘大人会怎么样?”温酒到底忍不住问出口。
她今儿个在众人嘴里也将事情知晓的差不多,说起来,刘瑜最初犯的错误不过就是没有看好粮库。一步错步步错了啊。以至现在没有办法回头。
四爷盯着温酒好一会:“你担忧他?”她应是没和刘瑜有什么接触吧?
温酒点头:“也不算担忧,就是觉得他这一生有点艰难。”
抬头看了眼认真听她说话的四爷,温酒忍不住又道:“爷,您说,他应是个固执的人吧?亡妻去世他守了一辈子,一生未娶。许是心中另外一个支撑他的就是做个好官吧?
如今落得了一个官匪勾结的下场,也不知百姓们知晓黑风寨是他做的,会不会还一如从前那般爱戴他?
信念断了,又是这个年纪,往后的日子该如何过呢?”
温酒生在现代,只觉得这样的人都是生在历史书上的,这还是第一次在生命中遇见这样的人,难免有几分唏嘘。实在是没有办法对这样的刘瑜产生一丁点儿的恶感。
“男子汉大丈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