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上是为违逆,罪当处斩。”
声歌抬头看了苻亮一眼:
“启禀陛下,奴婢不知。”
苻亮轻轻一笑:
“那么今时今日,你还要不要告我?”
苻雍微微侧头,用余光看了旁边席位的固北将军石烈志一眼。石烈志不明所以的一愣,但马上会意,起身道:
“这个女子!陛下这是不愿赶尽杀绝,给你台阶下,你快快收回这番狂言,向皇上下跪谢罪!”
声歌挑了下眉头:
“众位大人,我也知道,此时此地,我的这些话轻狂无礼,罪该万死。但我不是无缘无故攀咬天颜,之所以出此狂背之语,实在是因为不忍见到忠良惨遭冤屈,请圣上见谅!”
李长恭脸色一变:
“姑娘,你的意思是当今圣上冤枉忠良,可知此话天地不容?”
声歌道:
“我是那个意思,也不是那个意思。圣上与皇后见我曾在冀北王府落脚,竟怀疑我曾与王爷密谈不可告人之语,因此认定王爷辗转将我送入李府,意图用红颜计陷害李家,危及圣上。关于此事,冀北王爷未出一字辩解,因为我私下对他说的,就是今日这番话!”
苻雍眼神一闪,抬眼看向声歌。
声歌完全没注意苻雍,继续道:
“当日我前往王府,祈求王爷将我引荐入宫,王爷对我说圣上乃圣明贤德之人,断不会因我与尉迟声歌容貌相似而迷恋女色。我一时被福贵所动,鬼迷心窍,竟对王爷说圣上违背太宗祖制,娶了十余个同姓亲戚入宫,可见他精虫上脑,未必就那么贤明,也许我真能得圣上喜爱飞黄腾达!王爷当即斥责我心怀不轨,将我扣在府中。我害怕自己的狂悖之言惹来杀身之祸,方才偷偷逃走前往李府。这一切都是我的过失,与王爷断无干系!当日我与众多难民在幽州城外挨饿受冻,乃是王爷为我等开门。他乃社稷之臣,今日遭到责问,却因我俩私语实在难言,为圣上颜面考虑,不敢当众道来,所以三缄其口。此情此情,为保好人,奴婢这番狂言也只好出口了!”
听见这番话,苻亮彻底上了头,气得手指头都直发颤。片刻安静之后,苻亮平静了下来,对着苻雍满脸和善:
“贤弟,此话当真?”
苻雍下拜道:
“臣弟无能,想不到更好的解决之策。隐瞒此事实属不忠,请陛下责罚。”
苻亮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:
“好好好。众位明鉴,今年实乃祥瑞之年,什么历年不见的稀有物都冒出来了。”
说罢,苻亮自己夹了一筷子菜吃了,又连喝两杯酒,方才扭头看向李柔。李柔马上会意,示意身旁的宫娥。片刻之后,羽林卫长领着一众羽林卫,将打板子的长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