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住了,猛然间,他忽然后背发冷,转头看去。
只见曹于汴面无表情,一直静静的看着他。
他打了一个寒颤,喉咙动了动,却一个字说不出来。
倪文焕这个陡然惊醒,瞪着许显纯道:“周覃说那黑账在谁手里了?”
许显纯极力勉强的露出微笑,道:“周覃什么都没说,他是故意在陷害我……”
“来人!”
曹于汴忽然大喝。
哪怕是在大理寺,他一声令下,身后站出来四个衙役。
曹于汴冷冷的盯着许显纯,道:“押他随我一同入宫!”
许显纯浑身冰冷,心里如坠冰窟,眼见衙役过来,急忙道:“曹总宪,你相信我,周覃什么都没说,他要是肯说,直接说给我们三人听就是了,这么做,就是为了陷害我啊……
倪文焕对周覃这么死了,心头怒火难去,冷笑道:“到底说没说,到了御前就知道了。”
如果许显纯到了御前还是不肯招,那后面就是大刑,抄家灭族!
许显纯见曹于汴,倪文焕根本不信,心头大急,头上的冷汗大滴大滴的落,根本没心思恨周覃,心里急转着怎么解释。
曹于汴根本不给他机会,道:“带走!”
衙役上前,将许显纯给压住,就要捆绑。
按理说,大理寺卿,别说都察院了,即便是阁臣,也不能随意羁押。
但刑部尚书倪文焕就在边上,一点异议都没有。
许显纯同样没有反驳什么,只是脸色苍白,惶恐无比,不做任何挣扎。
曹于汴押着许显纯进宫,这会儿,崇祯正在与黄立极,王永光说着事情。
王永光看了眼手里的手札,道:“陛下,是除开两京的巡抚,其他十一省巡抚,吏部都已拟定,吏部已命他们入京,等候陛下垂训。”
崇祯坐在软塌上,思索着点头,道:“对于地方上,大体的思路,就是不再任命布政使,巡抚常设,每任四年,由巡抚统领地方,以解决权责互不统属,相互掣肘的窘况。”
王永光躬身,又道:“南京六部尚书、侍郎都已押在南镇抚司,近来说情,弹劾的不少,吏部正统筹,将南京六部等的所有职权,归入北京……”
崇祯看着他,道:“南京可以保留,但分散的职权,应该归一,冗余的官员,也当裁撤。”
王永光听着,又看了手札,道:“对于各项职权的详细划分,吏部正在做,按照陛下的要求,权力与责任对等,权力到人、责任到人,杜绝相互推诿,责任不清,人浮于事的乱象……”
崇祯左手里转动着一串佛珠,静静听着。
毕自严等的这趟南下,自然不仅仅是料理两淮盐务,除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