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节(2 / 7)

身边和身前两个人黑乎乎的身影,和模糊的脸庞。

良久,孙母忽而道:“小勺,跟妈回家吧,以后别再来这里了,也别再见……阿易了,好不好?”

轰地一下,孙韶就觉得自己脑中有一口大钟撞响了,而且就响在他的耳边,让他出现了瞬时性耳鸣,他抱着嗡嗡地脑袋,看了看跪在那里,像是古代等候判决的犯人一样面无表情的易辉,顿时,心里一阵绞痛,想也没想,孙韶也跪到了易辉的身旁,凄厉地喊道:“妈——”

一看孙韶也这幅样子,孙母终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失声捂着脸哭了起来,“这到底是怎么了?怎么了哟……”

孙韶跪在那里,听着孙母的抽泣声,心里难受地像被人拿钝刀子一刀一刀割过去一样,但他却知道,此时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,因为,母亲想要他做的,他做不到。

违心的事情,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做,这一点孙韶是知道的,但只要一想,违心的事情是要对现在正跪在他身边的男人做,孙韶就觉得心口处被什么利器豁开了一个大口子,冷风嗖嗖地直往里面灌。

所以,最后,孙韶只能无能地默默跪在那里,任由养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母亲,通过哭泣去发泄负面情绪。

一夜折腾,先是来来回回奔走找小勺,后又等两个孩子等了大半夜,到最后,又被两人的事情这么一惊一吓,孙母的体力早就有些不支,于是哭着哭着,便昏了过去,吓得孙韶和易辉两人以为他们把自家的老娘给气倒了,当即两人就开着车,将孙母送到了医院急诊室。

全身检查一做,确定孙母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大,而体力又不够才昏倒的后,两人才松了口气,这时,天际已经泛白,一整夜已经耗掉了。

孙韶和易辉瘫坐在病床两边的椅子上,无声地对视着。

许久之后,易辉神色黯然,嗓音低哑地开口道:“……你,不会离开我的,对吧?”

孙韶窒了一下,试图露出一个笑容安抚易辉,但嘴角这一刻重得像挂了铅块一样,最后,他只能坚定地对易辉摇头,“死也不会,除非你先撇开了我。”

易辉这才露出点笑意,只是眼光触及孙母的时候,又变得消沉起来,孙韶目光也不由投到躺在病床上的母亲,脑仁里一阵阵地抽着疼。

他曾经设想过不下于一百种出柜的方式,却从没有想过会是这一种,他甚至都为自己的出柜划定了五年计划,第二个五年计划等种种,但最终却全权夭折在摇篮里。

孙母这一睡,便一直睡到傍晚五点左右才醒来,她醒得时候,只有孙韶趴在她的床边陪着她,孙母当即鼻子一酸,想起孙韶八岁那年,自己也是生了场重病,被邻居送到医院后,也是当时小豆丁一样的孙韶跟前跟后照顾自己,小孩子最容易乏,两天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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