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,便经常累得在自己的病床便打瞌睡,但却从来不抱怨。
那时,她就想,自己家小勺是多好的孩子啊,这样的孩子,偏偏命苦,投胎投到了自己的肚子里。而现在,好不容易,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朝着好的地方发展了,但是这孩子又喜欢上了男人,这以后日子怎么往下走啊……
想到这里,孙母忽然抹了抹眼,眼底飘过一些坚韧,她伸手将孙韶给弄醒,问他易辉去哪了。
孙韶看孙母一醒来就主动提及易辉,脑子里飞速地转了转,做出了些猜测,当即,脸上的高兴便掩藏不住。
孙韶老实地道:“医生本来说,如果你今天晚上之前醒不过来,最好能再住院观察几天,他就出去给你买住院要用的东西了。”
孙母听了,当场便掀了被子,“正好,你现在跟我回家。”
“妈——”孙韶怔住。
孙母恶狠狠地盯住了孙韶,“你还叫我一声妈,就跟我回家,除非你以后再也不认我这个妈了。”
孙母这难得的决绝和气势一下震住了孙韶,等孙韶回神时,他已经跟孙母坐在了回家的出租车上,他呆愣了一下,立即想起来要给易辉发短信,结果手机才一掏出来,就被孙母夺了过去。
孙韶看着孙母这从来没有展示过的强势和霸道,有些怔愣,随后却也明白,孙母这一天一夜的转变,其实都是源自于他。
顿时,心里的愧疚排山倒海式地压倒了他,让他无法硬气而直挺挺地挺着胸膛昂着头颅对自己母亲说“不”。
父母与子女,从来就不是一场简单的敌我战斗。
最终,孙韶还是在孙母的强势和哀求中,颓丧地妥协,被无形的锁链禁锢在老公寓楼里。那天,孙韶和孙母前脚回到家,易辉后脚就跟了上来,但是孙母还是赶在易辉前将大门狠狠地拍上,孙韶也只能趁着门关上的那一刹那,以口型对易辉道:“别担心……”
之后的近一个星期里,孙母替孙韶用电话给他请了假,每日每夜地找着机会,拉着孙韶谈心,探寻问题的根源。甚至无师自通地知道了心理学上的一些东西,最后还对孙韶提出,给他找个心理医生治疗一番,他的问题其实就是一种心理疾病,是能治好的。
只短短几天,孙母就迅速地消瘦了下去,脸上也带上了浓厚得化不开的沉郁,看着这样的孙母,孙韶也越来越说不出什么话来,越来越多的话,都堵在了嗓子眼里,上不上,下不下的。
基本孙母说什么,他都开始慢慢地以“嗯”回应,只有当孙母说道“和阿易永远断了吧,当是我这个做妈的不厚道,是我们家对不起他”时,他才钝钝地抬头看一眼孙母,然后闷不吭声地狠命摇头。
而其实,孙韶自己所不知道的是,就在他看孙母消瘦的同时,他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