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的人,“再去睡会儿?”
“再睡会被我姑骂的,过年这几天的规矩还是要有的。”阮文打了个哈欠,“你吃饭了吗?”
“吃过了。”谢蓟生昨天过的并不是很好。
原本是打算留下陪汪叔吃饭的,汪萍的回来打乱了他的计划。
虽然把田家小姨打发回去,可他心里头也并不是那么宁静。
“帮我想一件事。”
阮文眨了眨眼,“有咨询费吗?”
她的玩笑话让谢蓟生心情蓦的放松下来,“用我当咨询费怎么样?”
“倒是个壮劳力,去干活一天能挣几毛钱。”阮文勉为其难的点头。
她顶着黑眼圈,谢蓟生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阮文觉得这个新年可真不怎么安生。
瞎胡扯了几句,谢蓟生忽的觉得没有问的必要。
人总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,他的母亲或许承诺了要保护妹妹。
但那并不是谢蓟生的职责,尽管田家小姨只是个弱女子,可起了害人之心的弱女子,又哪来的颜面求助于他?
过去二十五年,谢蓟生的人生没有田家这门亲戚,日后自然也不会有。
“我忽然间发现暂时支付不起咨询费,先不咨询了。”
“小谢同志这么穷吗?”阮文啧啧,“那将来嫁给你岂不是要过苦日子?”
谢蓟生看到她就愉悦,“买糖的钱总是有的,到时候吃块糖,就不觉得苦了。”
阮文哈哈笑了起来,她喜欢这样油嘴滑舌的谢蓟生。
洗了脸,阮文吃了点东西开始干活。
阮姑姑一大早就去学校了,说是给季教授送年货。
那几个小坛子里的咸菜被阮姑姑拿走了大半。她说季教授的太太就喜欢吃这个,虽然不值钱但胜在人喜欢,再拎着一盒点心,倒也是不错的年货。
阮姑姑交代了,回来后包饺子。
所以这会儿阮文有空,折腾起了。
她这几天都没动笔,病愈后倒是想了几个情节,这会儿落实到纸上倒也快。
谢蓟生坐在一旁拿着看,“怎么想写英语?”阮文的英语相当不错,谢蓟生读得津津有味。
“挣钱呗,挣外汇。”
这个词让谢蓟生一愣,好一会儿才开口,“想挣钱开厂子?”
阮文点头,她跟陶永安翻译能挣钱,但是远远不够。
改革开放了,政策在一步步放宽。
届时踏上这块土地的不止是外国人,还有外国的工厂设备。
给阮文留下的时间,似乎没那么多了。
她也激进起来。
谢蓟生有些意外阮文如此的执念,对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