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是不喜欢。
师傅已经年逾四十了,相貌与年轻女子根本比不了,而七郎方才弱冠之年,两人怎么看怎么不般配。
那么要跟师傅划清界限吗?七郎不知道。
纠结了好久之后,七郎觉得:虽然师傅已经老了,也没有什么幽默感,交流起来还有代沟,能说出千般不好。但她对自己好,自己就得要认她的好。
于是在某一天的清晨,七郎起了个早,尚未吃过早饭就候在了宗空的门前。等宗空出来,七郎立马迎上了前去,诚恳地说道:“师傅,我知道你对我有意思了,不如,咱们结为爱侣吧。”
不料宗空突然发怒道:“胡说什么?贫尼是出家人,怎会存在这种想法!你再胡言乱语,休怪为师翻脸无情!”
七郎虽不爱宗空,却因为这句话失落了好一会儿,这是他第一次被女人拒绝。
“对不起,师傅。”
向宗空道过歉之后,他丧气地退回了自己的房间里。
过不多时,一位小尼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:“师兄,有你的信!”
是太吾村寄来的,信中言明:越奇受了很重的伤,需要尽快医治,不然恐有生命危险——
深夜,宗空独自一人立于山门的阶上,七郎已经离去了。
她望着脚下百级的长阶,少年离去的背影仿佛就在眼前。她想起了早晨少年对她说过的话,脸上浮现出笑意。可那天空中皎皎明月,耿耿星河散出的光印在一座刻着清规戒律的石板上,又使她落下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