呜!呜呜!”傻子在柴房里发出闷声,我想这一定是对我脚丫香气的夸奖和赞扬吧。
等我们三个也挑帘儿钻进老头刚刚走进去的那屋,迎面正撞见从里间屋出来的二妮子他娘,一手端着个空碗,一手正拭去腮边的两行浊泪。
司机大哥便忙跟我俩解释着,“刚刚吓晕过去了,是我给救醒的。”然后又扭过头冲那妇人讲,“大嫂子,好点儿没?”
“诶诶,好多了,好多了。”傻子他娘见是我们进门,便赶紧换了副笑模样,但看那面色明显是刚刚大哭过一通。“熬了点儿姜汤,我家那口子刚刚喝了一些,你们先进屋等着,我去给你们端来。”话说完,傻子他娘便端着碗撩帘儿出去了。
这时候我们便也不客气了,只回了声“谢谢”,也就往里间屋去了。
进得里间屋来紧挨右手边儿就是一铺大火炕,炕上养猪老汉正倚靠着被摞“吧嗒、吧嗒”地抽着烟。紧锁的眉头,焦黄的面皮还有那黑黝黝的老手,无一不透露出这是一个一辈子土里刨食儿吃的老农民。
老汉见进来的是我们,开头第一句话问的就是,“绑好了?”
我们仨同时点点头并异口同声地说道,“绑好了。”然后他就不再过问任何有关这个畜生的情况。
养猪老汉把烟锅子朝着窗户台磕了两磕,然后又拿烟杆儿冲我们这边虚晃了一下,“坐吧,刚刚烧着的炕,还有点儿凉。”
我们仨人挨着炕沿坐上去,果然是不那么太热。
老头子让完我们往烟锅子里又续了点儿烟丝,便又接着开始“吧嗒、吧嗒”抽烟,完全没有要理我们的意思,可我们也不能搁这儿干耗着啊!我便想着找个话头儿,“那什么,老伯,气大伤身啊,跟您自己家儿子犯不上动这么大肝火,何况他自己本来脑袋……”
养猪老汉似乎是厌倦了这套说辞,把烟杆儿往上抬了抬,意思是让我不要继续往下说了,“那头猪死了。”
“啊?什么?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,愣了那么两三秒钟这才反应过来养猪老汉说的是那头分娩的老母猪,“哦哦哦~节哀顺变,节哀顺变。”我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。
“猪死了,人活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。”养猪老汉靠着墙角儿,眼神迷离着望着袅袅升起的烟雾。
“节哀顺变,节哀顺变。”我只好继续安慰着。
养猪老汉,“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对我家意味着什么。”
这次我终于明确他是在对我说话,我便喏喏地点着头,“我明白,我明白的。我家也是农民出身,我知道的。”
“呵呵呵呵呵呵……”养猪老汉一阵惨笑,笑的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,“命啊!命啊!”
顺理成章,养猪老汉将自己家庭的最终归宿归结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