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氏晚晴(2 / 4)

则颤颤的起身而去,脚步都微有踉跄,片刻之后捧着一只毫不起眼的木匣踽踽返来,重新跪下,手捧木匣举过头顶:“草民元妻灵位及其遗物皆在此,请王爷……过目。”

段铭承立定不动,只用眼神向纪清歌示意了一下,纪清歌深吸口气,迈步来到近前。

这木匣看得出尘封已久,原本上着的朱漆已经斑驳剥落,露出黯淡的木质本色,纪正则急急去取的时候想是有胡乱擦拭过,却也依然残留着灰尘,更显得残旧破败,纪清歌心中一酸,轻轻打开了木匣。

匣中物品寥寥无几,只有一件已经褪色的嫁衣,一柄鱼皮封鞘的细长短剑,而在最下面的,就是一块朴素至极的乌木灵位,因为久未维护修整,上面暗金色的字迹已经斑驳。

先室卫氏晚晴之灵位。

纪清歌陡然哽住,涩意涌上眼眶。

……原来,她的娘亲,姓卫,名晚晴。

她两世加起来,竟是直到如今才终于得知了生母的姓名。

卫晚晴。

纪清歌用力忍回了心底的酸涩,合上木匣,端端正正的双手接过抱在怀中。

段铭承立在原地,别人亡母的遗物,他倒是不便去看,等了一刻,见那姑娘眼圈红红的捧着个普普通通的旧木匣回转,不由皱了眉。

“纪家的亡妻可还有其他子嗣?”

“并无。”纪正则头都不敢抬。

眼见纪清歌也冲自己轻轻摇头,段铭承顿时沉了脸:“既无其他子嗣,你又已将其唯一子女除族而去,为何不将陪嫁如数奉还?!”

“莫非……”随着他的诘问,全场气压骤然迫降:“还想贪墨了不成?!”

纪正则心中叫苦不迭,却也只好硬着头皮答道:“王爷明鉴,亡妻当年嫁与草民的时候……并无陪嫁。”

这是出乎了段铭承意料的回答,倒是让他一愣——这有名的富贾之家,家主娶了个没有嫁妆的女子为妻?

段铭承眉头微皱,心中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,却一时半刻怎样也想不起来。

不等他想清楚究竟是哪里的问题,纪清歌轻声道:“民女谢过王爷,亡母灵位已经索回,其余钱财之事,父亲既说没有,便罢了吧。”

段铭承不太赞同的望了她一眼,除族对于男子都是件大事,说断了半条今后生路都不为过,一个女子,看她年纪和发式应是尚未及笄,骨子里再是硬气,今后也是身若浮萍,再没些钱财傍身,却要如何生存?更何况女子的嫁妆本就该是所出儿女继承,这是天经地义的礼法,若就这样便宜了她这个狠心的爹,岂不是太过吃亏?

等他目光落到纪清歌微红的眼眶,原本想要出口的话便慢慢咽了回去。

纪正则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更不敢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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