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失手伤了自己,又要防备,没一会儿,身上就破了几条。
终于,贤妃打累了,停了下来。
“你...你为什么不还手?”
她气喘吁吁,插着腰,鞭子也扔在了地上,望着眼前挂彩的男人。
穆然反而担心她的手:“燕兰,你若是不生气了,就叫丫鬟过来把虎口处涂些药膏吧。否则明日起来会疼的。”
瞧着他认真而焦急的眼神,贤妃心头剩余的那丝丝火,也终于跟着熄灭了。
她望着穆然,又捡起了往日的骄傲:“我要去梳洗打扮,你!给我去好好收拾收拾,一会儿我出来若是瞧见你跟来时不一样,往后就再也不许踏入我家大门!”
她就是这般,嘴硬的要命,而心的某一处柔软,却留给了自己。
穆然笑的跟傻子一样,不住的点头,却又担心的紧:“一会儿注意,可千万别碰着了伤口。”
贤妃瞪了他一眼,转身走了。
屋子里面,丫鬟早已经倒好了洗澡水。贤妃坐进去后,任凭丫鬟为自己梳洗。
“小姐的皮肤真好。”
小丫鬟叽叽喳喳,像一只小喜鹊:“跟缎子似的,好生叫人羡慕。”
羡慕吗?
贤妃伸出了手,看着自己跟藕节一样的胳膊。
北狄的女人,肤色并没有这么白的。但是后来盛京涌入了许多的南朝人,他们的女人,皮肤像是乳白的羊奶一样。摸在手上又像是光洁的绸缎一样,让人羡慕的紧。
阿爹宠爱她,便命人每日送来羊乳,她每天都要泡上半个时辰。仔细照料,天知道为了这一身的好皮子,她付出了多少。
结果又如何呢?
皇上的冷漠,彻底的打碎了她所有的梦幻。
突然,虎口一阵刺痛。原来是不小心手碰到了羊乳中,腌到了。
洁白的乳汁,愈发映衬的这伤口的红肿。贤妃突然觉得有些讽刺,不由站起身,冷漠道:“倒了吧。”
小丫鬟还在表达着敬意呢,冷不防见贤妃站了起来,错愕道:“娘娘,还没到一炷香的时间呢。”
“不泡了。”她披上浴袍后,想了想,又添了句:“从今往后,都不泡了。”
女为悦己者容,所以她养的再好又有何用?左右皇上的眼里,压根都瞧不见自己就是了。
等贤妃穿戴好出去的时候,发现穆然已经在外面候着了。
她斜着扫了一眼,发现他身上的伤已经处理好,并且换了一身褚色长衫,不禁嗤笑:“你倒是准备的齐全。”
穆然面不改色心不跳:“习以为常了。”
贤妃挑眉,刚想问这是什么意思。旋即想起,她从前似乎没少打穆然,特别是刚开始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