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样的事情哪里能争出个头来。彼此心里有数,守着个底,别太过了就成了。”
绍娘子一笑:“傻话!这人哪个不是得寸进尺的?你要是一能忍下来,二不能忍的时候更得闹了。所以就干脆,一步不让,要不索性一拍两散,谁离了谁还不过了?!”
陈月娘没来得及说话,倒是齐翠儿接了话头道:“你能这么硬气,是因为你这能做买卖能挣钱,不靠着谁,说难听点儿,没准自己一个人过还更自在乐呵呢。还一个,你还没要孩子,这男人分就分了,反正嫁了谁谁不是相公?可这有了娃就不一样了,那是你孩儿的爹了,分不分的也分不了了。哪里还是这么一句话的事儿。”
绍娘子笑道:“这话没错,钱是人的胆。要说还幸好咱们这个时候,要是搁刚开国那会儿,女人家都不许抛头露面,更别说自己养自己了。那才真是有苦没处诉,黄连水也只好往肚里咽。”
齐翠儿道:“怎么没路?实在不想过,还能出家呢,还能死呢,只要不想过了,谁也拦不住。”
几个人都说她这话太独太没理了,要跟人分开就是为了能好好过日子,出家不出家还不说,死算怎么回事儿啊,没道理。齐翠儿也不说话,倒叫陈月娘担了心,等之后又特地同她一路回去说了半日的话。
灵素听了半天,发现那日祁骁远说自己如何如何捧戏子结交同窗等话的时候,确是没什么“不得已”之意。这成亲了俩人结为夫妇,原来这中间都没说好的?到底往后的日子该什么样儿,各人要做到什么,都不是清楚明白的?这可真奇了。万一一个奔着成了亲之后要变红了去的,一个奔着变绿了去的,那肯定得打架啊,怎么不一开始说说明白呢……
像她们那边虽没有夫妻儿女这样的事情,倒也有类似的,比如道侣。那也是俩人结伴修道,在一起一待就几百几千年的,只有修为不合了才散的,从没见过为什么捧这个爱那个反目的。自己在这事情里头是求什么的先想明白了,其他的不伤根本的便不用计较。可看这边的夫妻相处,可复杂多了,好似个个都什么也不求又什么都求似的……唉,到底谁说凡人凡事微不足道的?这里头学问太大了!
这事情她自己琢磨,倒没有同方伯丰讨论。她一细想,发觉自己同方伯丰就挺合拍的,要按上头的来说,可以配一对道侣。自己急着嫁人就是为了能进这万丈红尘尝一回人间烟火,方伯丰娶自己又图的啥?想半天,最后觉着,大概同自己差不多?反正就是成亲生娃过日子呗。
过了几日,众人这阵子讨论的主角又来他们家了。不过数日不见,这祁骁远竟似老了许多,眼皮也耷拉了眼圈发黑脸上发干起皱,连眉毛都朝着八字去了。来的时候灵素他们已经吃了晚饭,问他他说也吃过了,来找方伯丰说话的。
灵素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