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倒了茶,顾自己给娃儿们洗澡去了。天一日日凉了,她还是每日都给娃儿们洗澡,倒不是她乐意折腾,是那个平日最听话最乖巧的湖儿最喜欢这行当,不给洗他就哼哼,睡也睡不踏实。灵素想想大概是从前常年在水里呆着的缘故?不管了,喜欢洗就洗吧,反正热水有的是。把门闩一插上,斗篷一支开,也冻不着。
方伯丰见灵素一手一个抱着走了,还跟过去问一句要不要帮忙,灵素摇摇头,还低声道:“喏,我看那个才需要人好好帮帮呢。”方伯丰一笑刮了她鼻头一下,看看俩娃儿都瞪着眼睛瞧着他,才咳嗽一声转身招待客人去。
坐下一看,好嚒,这位兄弟已经把一壶茶水都快喝干了。就看他往自己跟前的杯子里倒上一杯,一仰脖子,“咕咚”干了。哎,这是茶,可不是酒啊!
等方伯丰坐了好一会子,祁骁远才开口说起事情来。无非是这回自己被家里人和岳家责骂,好似犯了多大罪过似的。至于刘玉兰,更是连他面都没见,显是铁了心要和离了。他就想不明白,自己是杀人了放火了?不就去吃了几回花酒么,至于如此?连自家爹娘都不站在自己这头,还说出什么认儿媳不认儿子的话来,他听得都觉着好笑!人家三妻四妾的还都不活了呢!
拉拉杂杂说了一堆,方伯丰续了两回茶,心说要由着他这么说下去,说到明天也还是这几句话,便开口道:“那你到底怎么打算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