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林府正厅此刻略显逼仄。
他一双鹰眼下有些青黑,想来是这几夜都没有睡好,眉头紧皱着,扯得那额角的刀疤仿佛更大了一分。
见林竹筠来了,他立刻抱拳说到:“邝某无能,对不住林府的信任,还未审出什么有效的信息,那贼人方才,方才竟中毒身亡了。”
“怎会中毒?”林竹筠问到。
邝寂挠了挠头,一脸无奈的说:“这几日我日夜都在审他,他刚开始一言不发,后头受不住了,说了自己效忠的掸国部落。”
说着邝寂偷偷看了林竹筠的眼色,见她并不恼,只是蹙眉若有所思。
他又继续说到:
“我便回书房去想拿一份掸国地图,好让他指认他们部落藏身之处。可是我刚找到地图,我的庶弟就跑来说关押那人的柴房出事了。”
林竹筠听到庶弟二字,努力在脑海中回忆这位邝府庶子前世是否与掸国勾连。
“可我赶回去就看到铁头昏厥在房外,门锁已经被砍开了。我冲进去时候那个谍子正在口吐鲜血,人最后没救下来。”
林竹筠心下一紧,没想到躲过了劫牢车,俘虏却还是在邝府中被毒杀了。
“那邝府二公子是您安排看守的吗?”
“不是,是铁头昨日给他说了他才知晓的,今日也只是好奇才过去看看。方才我试探过他,他似乎确认是偶然撞见。”
林竹筠回忆了许久,前世与这位邝府庶子甚少接触。
只知晓他身子羸弱,不似邝寂般习武带兵,倒爱去些勾栏瓦肆学些风流做派。
“震儿说他见有一黑衣男子从柴房中出来,不过我去询问了驻扎在邝府各门与府墙外的士兵,都未曾见有可疑之人逃出。”
“那……是府中之人?”
邝寂沉着脸点了点头。
林竹筠看邝寂此刻垂头丧气,那大将军的虎虎威风已经不见,安慰他到:
“邝将军勿要责怪自己,这是贼人狡诈,我们防不胜防也是没办法。”
“你好不容易央我办事,我却搞砸了,我心里难受啊。”
那邝寂一拳砸在厅中的那张红木八仙桌上,愁容满面的说着。
他这副样子却看得林竹筠心里一乐,这是什么样的大傻子,府中有奸细下毒不难受,倒是因为没办好她的事情难受。
林竹筠思忖了一下说到:“邝将军,若是您真的有想要帮我的,另有一事不知您是否愿意?”
“说!”
邝寂眼眸突然亮了一亮,若是他身后有个尾巴的话,此刻定是摇得正欢。
“借我一百两银子,五日后还你,跟陵城钱庄里算一样的利息。”
邝寂没想到竟然是借钱,稍稍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