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?”
那先生弄不明白他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,是不是说这句话来故意气他。
吹着胡子寻思了半日,便一状告到了凤藻宫里。
而后娘娘就让他们三个排成一排,问他们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菜场是什么样的。
他们三个互相看了一眼,一齐点了点头,又气着了娘娘。
当天下午她便将他们都塞到了马车里,专门去看城南的菜场是怎样的。
纵喝过天上琼浆,尝过海外珍馐,他们却都没有见过那些菜蔬还没有被做成佳肴的模样。
一样菜的名字都叫不上来,御膳房的内侍便同他们一一介绍着。
原本是想要低调些的,可谁家的小孩长到六、七岁还什么菜蔬都不识得?
便有投机取巧的小贩看出来他们是大户人家的公子,拿了自家最好的东西围过来,想要他们多买一些。
她还记得一些事,正好说起来嘲笑嘲笑他。
“还记得娘娘送我们去菜场的那一次么?菜蔬不识得,卖野味的小贩手里,什么野麂子、野兔的,却都是你的好朋友。”
娘娘没有因为阿翙的事情责罚晏既,他父亲却仍旧罚他跪了三日的祠堂。
他不是做戏给娘娘和梁帝看的,他是真的着紧。那时候大皇子的身体已经不好了,他把阿翙当作晏氏的希望。
“那时候你还和你父亲赌着气,仔仔细细地问了那小贩这些野味的价钱。”
“而后便同我说,哪怕将来他不在管你,你就是打了这些野味来卖,也总归是饿不死的。从此以后上山打猎,也不追兔子了,专门追那些能卖得上价钱的。”
伏珺笑起来,啜了一口茶,却觉得没滋味。
“叫梁朝众多世家都闻风丧胆的晏明之晏将军,小时候的理想,却是做一个卖野味的小贩。”
他前生就是这样没出息,无从辩驳。
晏既起身,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壶酒,放在小火炉上烫着。
“总比你一个男孩,总是喜欢拉着姑姑的裙角,琢磨她的衣饰更好。”
“那时候我和阿翙私底下就说,你这个人一点男子气概也无,将来做不了顶天立地,保家卫国的男子汉。”
那时候怎么知道,她原本就是庭花不及的女娇娥呢。
被迫来梁朝做了男子,反倒是让他们这些旁观之人,心中常怀苦悲。
阿翙的心太软了,或许他不曾知道这件事,也是一件好事。
晏既沉下心来,“等我统一了三十六郡,你就恢复你南虞公主的身份,我让使臣送你回你的故乡。”
她应该去享受作为女子的人生,作为公主的人生。
伏珺的目光落在那壶酒上,她摇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