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,以方便行军。
可她在营帐之中,仍旧只穿着在昭阳内殿之中会穿的那种薄薄的长袍。
云髻高耸,淡扫娥眉,耳上硕大东珠,映亮了芙蓉面。
只是她面有倦色,如春睡未足,为流莺惊觉。到底是添上了一些不耐烦。
萧翎和观若一起行过了礼,萧翾便忽略了观若,只同萧翎说话。
“阿翎,如今情势如何,你心中可清楚?”
萧翎神情严肃,再无半点闺阁少女的娇憨模样,“萧氏一共三位擅长行军作战的大将军。”
“一位是为萧鹇所挟持于庐江城中的陆将军,一位是驻守江陵城的沙将军,还有一位,便是如今同我们在一起的周将军。”
“三姐不可如阿鹇所说的那样孤身入城,至少需要带上一队亲卫。”
“城外我为主,周将军为主将,若生异变,自当屠尽叛逆之人。一切以萧氏为先,请三姐放心。”
萧翾望着萧翎,神情淡然地点了点头,而后很快将目光移开了。
她桌上仍然放着萧鹇送来的那封信,信中一字一句,尽是叛逆之语。
当杀。
“你心中有数,那我也就可以放心入城了。如今还有许多人都不知道这个消息,他们也都不必知道了。”
陈蚕的身体不好,他若是知道,只怕此刻也会如观若一般,非要同她一起入城了。
“你此时便去寻周将军,该如何合作,你们需要自己有一个章程。”
萧翎听罢,也半点没有小儿女经历分别之事的那种不舍与沉痛,很快行了礼,毫不犹豫地转身出了营帐。
观若的目光跟着她,不自觉也落在了门口。
今日的萧翎,实在与她平日所认识的那个只贪图游乐,总是睡意昏沉的萧翎判若两人。
她几乎要以为自己是认错了。萧家的每一个人都不简单,她应该知道的。
她再回过头时,萧翾正静静地望着她。
直到她们四目相对,观若低下了头去,萧翾才道:“阿若,你是要陪着我去见阿鹇?”
话语中的疑问是很淡的。观若尚未开口,萧翾猜度人心,便已经知道她的打算了。
观若回答她,“我会带上大人赐给我的那一把剑,誓死保护大人的。”
萧翾轻轻笑了笑,也并不是嘲笑。她又问着她,“阿若,你不是很害怕死么?”
“崔蕴光还没有死,你有可能会死在他前头的。”
早在观若看着江琴师往昭阳殿去的时候,她就知道崔晔是不会死的了。
萧翾再没有同她解释过什么,她也只是装作不知道,没有再去理会。
幸而自那以后,她和崔晔也不曾再相遇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