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告诉爸和大雅姐?”
“我妈那人你还不了解她啊!你看家里的什么事儿,从我爸病了以后,她是不肯让我爸烦心一点点的。她更不可能告诉我姐了。”
“吴冬,爸病了的事儿,是我做得不好。我不该故意气他……”冷小凤愧疚,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低。
“小凤,这和你气不气他关系不大。是我爸自己一直没过去家产被没收的那个坎。我妈还说能早知道他有这毛病,大家都能注意着、把药给他随时带着,他自己也会加小心,反而是坏事儿变好事儿了。要是谁也不知道他有这毛病,万一突然倒下了,你也知道容抢救的时间就那么几分钟,未必就能有专业的心内科大夫在他身边,及时采取适合他的急救。那才麻烦了呢。”
“吴冬,也就是妈才会这么想、也就你们、你肯原谅我。”冷小凤的脸上泛起愧色。她没戴眼镜,一双哭过的、发红的泪眼,直直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吴冬,她想从他的脸上、眼睛里看出他内心的真正想法。
“你是真的不介意我借钱这事儿,还是看在孩子份上?”
吴冬坦然地温和笑着,安抚冷小凤说:“凤儿,咱倆是要过一辈子的。这么点事儿,我个大男人不担起来,还要在心里存了怨气,咱倆还怎么能过得好、过得下去。
我跟你说凡事有一弊就有一利。想不开的人,就是揪着弊端不肯换个方向。就我爸心脏那事儿啊,这几个月你都加了小心在照顾他的情绪,我妈都看在眼里呢。”
冷小凤仔细辨认吴冬的神情不似作伪,才真的放松下来。吴冬一手握紧她的手,一手轻抚在她凸起的肚子上。
冷小凤肯主动认错的这番谈话,让他的心情也不复午饭后那样了。
到底还是自己不够担事!换了母亲来处理,绝对不会闹到要请李姨来的。
他觉得母亲对妻子的看法很对:冷小凤就是在成长的道路上缺乏指引,都是自己胡乱摸索着、胡乱往前闯的。趁着气氛好、冷小凤的精神也好,他就想与她多说一点儿,说一些他从母亲那里得来的教导和指引。
“小凤,你以前没接触过那些药商、也没接触过那些医药代表。跟他们打交道,带十个心眼可能都不够用。我以前刚从省城的药学院进修回来,先跟着采购跑各大药材公司打杂。那两年,每天晚上我妈都要仔细问我,见了谁、都说了什么话。然后一点点地给我分析,那些话背后的目的。”
冷小凤从小到大,哪里有被父母这样对待过。她父母最多只会问哥哥弟弟成绩的时候,顺带问一句她在班级排了多少名,那也是因为期中、期末考试是和哥哥弟弟一起的。然后哪怕她每次都比哥哥弟弟考得好,也就换得父母淡淡一句:“考得不错。”为着每年可以获得父母的四次“考得不错”,她拼尽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