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这个时候他这个始作俑者又怎么能临阵退缩?
况且他这样瞻前顾后,又岂是大丈夫所为?
耳边,子楚的声音依旧喋喋不休,他见吴驹沉默,还以为说动了对方,于是更来劲了。
不过吴驹丝毫不为其所动,他决定勇一点,
“好吧,这事臣接了!”吴驹点点头。
“不乐意没事,咱们慢慢……额?”子楚一愣:“你接了?”
吴驹点头。
子楚嘴角抽搐,想的八千字腹稿瞬间胎死腹中了。
虽然答应是好事,但他怎么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呢?
子楚哈哈一笑:“接了好,接了好,来来来,喝茶,啊不对,喝汤!”
说罢亲自给吴驹倒了一杯冰镇酸梅汤。
随后变戏法一般的摸出一本册子:“看看,这是寡人拟定的出卷人的名单。”
吴驹拿过来,翻开一看。
唐秉,崔广,陈季礼。
一共二十多人,这都是秦国的大学者啊。
“需要我去和他们接触吗?”吴驹问。
子楚微微颔首:“记得先问他们是否愿意在为国效忠,毕竟封闭几个月不许外出,能接受的人不会很多,至于科举的事情,暂时不要提。”
“明白。”吴驹点点头。
二人在殿内又聊了许多,不久后吴驹起身告退。
“慢走慢走!”搞定了一件大事,子楚心情大好,笑着和吴驹告别。
吴驹微微作揖,旋即头也不回的往北走。
“嗯?你不出宫吗?”子楚疑惑。
吴驹咧嘴一笑,洁白的牙齿熠熠生辉:“我和公主约了见面,在您这呆了这么久,她该等急了。”
子楚一愣,眨巴眨巴眼睛:“啊……那你去吧。”
吴驹告退。
子楚歪着头在原地站了一会,不禁咂舌,感慨着:“啧,看来寡人这个妹夫是越来越有盼头了。”
他溜溜达达的回殿去了。
……
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。
和开阳公主花前月下完了之后,吴驹拿出子楚给的那份名单,手指在名单上的诸多名字上滑动了一会,旋即定在其中一个上面。
唐秉。
此人的府邸名东园,因而号东园公,是有名的学士。
吴驹递了拜帖之后,唐秉亲自迎接了吴驹。
唐秉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,蓄着长须。
“久仰大名,今日一见,我这东园蓬荜生辉啊!”唐秉笑道。
“唐公说笑了,晚辈冒昧来访,还请恕罪。”吴驹说,他自称晚辈是论资排辈,这个时代的学者多多少少和诸子百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