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个不错的选择。
几乎在同时,仲逸房间的灯也熄灭,门外县衙的守卫竟松口气,低声议论闲聊起来。
至于那四名来回巡视的衙役,也无非是走走停停而已,能稍稍偷懒一下,还是可以的。
片刻之后,一个身影窜出后窗,在院外稍稍驻足停留,而后轻轻掠过墙壁,踏屋脊瓦片,如同家燕觅食归巢,稍稍拂地,却又腾空而起,瞬间消失在月色。
对院内的那些守卫来说,这一切皆与他们无关。
县衙马厩倒是有不少良驹,不过,此刻它们早已‘歇息’去了,对仲逸而言,他同样用不着马儿:骑行赶夜路,总归有些不便。
清涧县衙距离临县的三边镇不足百里,三边镇到榆林知府衙门,也是百里之余,勉强可做两地的间地带。
静谧月色下,一道身影脚抵树梢、轻拂山头,山野沟壑,飞驰而过,空气不错,广阔天地,正是一展身手之时。
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了。
…………
“咕咚、咕咚……”。
三边镇、大煤矿,主矿区外一棵大树,传来几声怪的鸟叫声。
这叫声,似乎是才开始学习鸣叫的幼鸟,显得有些不‘专业’。
“这个罗英,到底是学艺不精,跟着这样的师父,也只能学成这样了”。
仲逸再次按照罗英当初教他方法模仿,但终究还是不太满意。好在对于大煤矿的苦力与打手来说,他们才懒得理会这些呢。
多少年了?究竟有多少年?想必在大煤矿,甚至三边镇的人都记不清了:大煤矿,从来不会出事。
这么多年了,这才是常态。
“你们两个,去那个井口,给老子好好盯着,还有你们、你们,四处看看,动动能死啊?”。
听到‘鸟叫’声后,大煤矿二头刘大顺吩咐左右做事,嘴里又是骂骂咧咧,一如往常:“马三爷、彪哥不在,休要想着给老子偷懒,今晚的活儿干不完,谁也不要离开”。
“老子去镇打壶好酒来,今晚又要熬夜了”。
来到院外,刘大顺跨马背,向门口守卫吩咐道:“都给老子机灵点,一会回来”。
“放心您嘞,咱们大煤矿什么时候出过事儿?”。
门口两个守卫向刘大顺打趣道:“大顺哥,回来时,不要忘了给弟兄们也捎点好酒来,馋着呢”。
“你事儿多,少不了你们的”。
话音未落,一声清脆马鞭声传来,刘大顺直奔三边镇而去。
与此同时,树那道身影轻轻向前飘去,直追马儿方向。
“仲大人,你可算来了,我还以为这差事没下了呢”。
路边一座矮山后,刘大顺立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