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哗的一声,各自带马,堵住了几个人的去路。
郭守备也是脸色一变,沉声道:“你怎么知道他是匪首?”
那少年斥候忙道:“守备,我是亲眼瞧见了,那些恶匪回到山寨时,簇拥的就是这个人和一个丑八怪,我被捉住时,那丑八怪还问他,该怎么处置我?他说,要仔细拷问,莫要放过漏网之鱼。我怎么可能记错他的模样?”说到最后,他已是咬牙切齿,他今日受的那番毒打拷问,可不就是从这句话来的?
凌云知道不好,忙道:“你误会了,这位何公子是我等的内应,若不是他,我们两个人怎能一举剿灭那么多悍匪?你被匪徒捉住后,他那般言辞,也是无奈之举。”不然的话,他总不能让匪徒放了这斥候或是杀了他吧?
少年斥候看着凌云,眼神里也多了几分警惕:“这位郎君,你今日救过我,我原不该置疑恩人,但事关重大,请恕我不能听你一面之词,今日之事 ,我是亲眼所见,亲耳所闻,此人的所言所行,实在不像是一个内应!”
郭守备的脸色愈发沉凝,要这么说,这场大火说不定就是盗匪间的内斗,这位白衣男子也实在可疑之极!他带马退后几步,来到了马队中间,这才冷冷地道:“既然如此,请恕我不得不留下各位了,尤其是这位……”说完,他一指何潘仁,“来人,先拿下他!”
随着这声令下,第一排的骑士各举刀枪,慢慢逼了过来,阿祖“咚”地一声跳下马,盯着眼前的马队,往前走了两步,何潘仁也是翻身下马,赶开了坐骑,头也不回地喝道:“你们都下马!”
凌云心头不由一凛:他这是……
她不由抬头看了看,眼前的马队排出老长,足有两三百匹,而在马队后,还有更多的兵士,一旦阿祖发威,乱马回头狂奔,多少人会化为肉泥?他们原是为了保境安民而来,有什么错处要落得如此下场?但阿祖若不发威,在乱军之中,自己只怕也无法保住何潘仁,他本就受伤不轻,需要尽快休养,若是经历恶战,伤势自会加重不说,万一被俘,那番拷问侮辱……他根本不可能受得了!他亲入虎穴,一举灭掉那么多匪徒,他也绝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!
那自己如今该怎么办?她怎么做才能制止这一切?凌云只觉得心乱如麻,心里隐隐有个念头,却又不敢细想。
然而眼见着郭守备的人已渐渐逼近,而阿祖已微微伏低了身子,她终究是再也无法犹豫下去,断然提声喝道:“住手!”
伸手入怀,她高高地举起了一直被藏在身边、却从没想过要用的那块铜牌:“守备明鉴,我乃唐国公家不肖之子,我以唐国公府的名义担保,我的这位同伴绝不是匪徒之流!”
唐国公之子?看着那块并不算陌生的铜牌,上面清清楚楚刻着的果然是唐国公府的标志。郭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