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,将一个与自己身形相仿的婢女打昏了放在屋中,只要看到窗下有人影,旁人自然就会以为是她。”照月笑容消散,脸上一丝表情也无。“可她没料到,对屋的那个人那夜不在,无法为她作证。”“她更没有料到,般若教抢先一步去了父亲的屋子,不过幸好,对方错把她当作是父亲返回,慌忙逃走了,屋中虽被翻乱,可那把剑还在。她将剑取走,为免被人立刻发觉,将满地狼藉的屋子也归整好了。”江离顿了一瞬,才续道:“可她忽略了,只有她去过的屋子,才会所有摆设都朝着西。沈知言查到的线索中,那夜西院有个小婢女守夜无端睡着了。你我初遇时,你就知道了程居闲的住处。”照月没有吭声,江离低声道:“山河盟三家共审时,那个巡夜瞧见的人,是你,还是般若教的人?”良久沉默,照月终于开口:“是我。”“那把剑当夜就送走了?”“是。”江离点了点头:“从头到尾,一切尽在计划之中?”“不是……”她嗓音微微颤抖,“只是……只是恰好是你。”江离不再看她:“我本以为般若教杀程居闲的残忍手法,是为了嫁祸于你,其实应该是在逃离时撞见了等在林中的程居闲,发觉被骗,而那十二剑,是为泄愤……”“够了!”照月打断他,摇了摇头,“江离,别说了。”他却恍若未闻,一字一句道:“他虽然不是你亲手所杀,可与你却也脱不了干系。”“……是,我知道。”照月声音抖得厉害,泪水无声地滑落,咬牙切齿地重复,“我当然知道!”江离没由来地感到疲惫,忽而无话可说。也不必再说什么了,一把匕首悄然顶在了他的后心。女人柔媚的笑声同时响起:“好好说着话,怎么哭起来了呢?”一只凝脂如玉的手撩开绸缎,有人缓步款款地走出。这是个极美的女人,样貌清丽到极致,反添了一分艳,在她眼角眉梢间盈盈流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