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着画板,孟亦粥有点艰难地按下电梯键,走进电梯。在长怀呆的这两天,她一共画了两幅,替杜鹤寻的龙藏云民宿画了一幅,她自己又随意对着窗景勾勒了一幅。不得不说,藏云的风景是真的极佳。说是去帮杜鹤寻画画,实际上不过是,杜鹤寻以邀她画画的名义,让她过来游玩两天。低头抬眼间,电梯里走进一个人。孟亦粥没在意,以为是同住一栋楼的陌生人,本着差不多是邻居的原则,她抬手落在电梯键附近,问,“几楼?”“十八。”男声有点耳熟。孟亦粥有点粗枝大叶按下电梯键,口吻熟稔:“真巧啊,一层楼啊。”等下?什么?她说了什么?一层楼?凝滞了几秒,孟亦粥倏地抬头,对上了沈单冷淡的眉眼,她嘴边的笑容一下子僵住。男人似乎是觉得此时的场景还不够尴尬,又拖着腔,慢慢地应了句,“是挺巧啊。”“……”可不是吗?耳根温度似乎有点高,孟亦粥欲盖弥彰地拨下几缕碎发,不知道怎能开口。场面略显尴尬。孟亦粥低下头来,忽的,瞥见手上拿着的画板。又想起前几日去沈单家,他家中单调到刻板的白色和装饰。为了寻找话题,她试探着开口,“你要点油画装饰一下家吗?”沈单懒洋洋地转头看她,“什么?”孟亦粥:“装饰画。”一边说着,孟亦粥一边把手中的画纸抖开,示意给沈单看。画上是一副色彩浓烈的山野图。电梯门开了,沈单没有先出去,而是用手挡着电梯门。顺手还帮孟亦粥扶了下摇摇欲坠的画架。“谢谢啊。”感受到沈单的温情帮助。此刻的孟亦粥莫名地对自己充满了信心:“你需不需要呀。”“不是我自卖自夸,我画的还算不错啦。”沈单抬了一点下巴,示意孟亦粥赶快出去。待孟亦粥出去后,沈单挑眉,把话如含在嘴里似又重复了一遍,“要不要?”“……”孟亦粥觉得沈单现在有点学舌的意味,跟个鹦鹉似。要跟鹦鹉似,也就算了。关键是,沈单这人,还用吊儿郎当的语调,慢条斯理地复述。一旦入耳,就感觉跟人调情似的。“就这幅?”沈单轻皱了一下眉头,似乎有点不大满意。“?”孟亦粥抬眼看他。他低笑了几声,不大正经地拉着腔调,“起码也要有诚意一点吧。”孟亦粥好学的求问,“什么叫有诚意?”沈单勾了点玩世不恭的笑意,狐狸眼轻敛,声音放轻,不自觉地多了些暧昧的意味。他的声音放缓。“专门替我画一幅?”“啊?”孟亦粥睁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啥玩意?是她听错了吗?自从重逢后,沈单不是一直在草冷漠无情嘴欠前男友形象吗?怎么……今天突然改性了?“你今天是被魂穿了吗?态度突然转变那么快,我有点没适应。”孟亦粥非常老实地说出心里话。沈单轻扯了下嘴角,表情像是有点嫌弃:“你不是说免费的吗?”“……”孟亦粥又开始觉得自己在做梦了,她轻轻拧了下自己的脸。很快,痛觉就直接传达到神经中枢。没做梦,真实的。孟亦粥还是不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