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回信这事上速战速决是有原因的,秦若将信笺折好封进信封里收起将将不过半盏茶不到的功夫,北窗后便响起一声鸟叫,随即门外便传来男子爽朗的笑声,门“吱吖”一声被推开,走近一个锦袍玉冠的男子来,笑问道:“旭哥儿在宫中可还习惯?处处顺心吗?”
贺时年淡定起身微微致礼:“二哥。”又道:“太子殿下性情温厚和煦,太傅博学多才,东宫宫人也处处尽心。”
宋二公子闻他此语,笑道:“如此甚好。我如今就在御前行走,你在宫中若有何临时需要人帮助的地方,随时找我便是。”
贺时年点了点头,下人奉了茶来,二人饮茶闲话半晌,宋二公子看着秦若,笑着打趣道:“这人打你入府来便跟在你身边了吧?平日也不见他言语,甚是缄默寡言,办是可还尽心?身边还是该有另个伶俐的人伺候着的,若是院里的人不合心,不如二哥给你挑两个好的送来?”
贺时年淡淡道:“秦若很好,他跟着我的时间长了,也都熟悉,不劳二哥费心了。”
二人又言语两句,见他没有多谈的意思,宋二便起身告辞了。
虽然现在人府上住着,不过贺时年也没太捧着宋家人的意思,端茶送客之后礼节性地送到屋门口,宋二笑道:“旭哥儿你不必送了,从宫里回来想必累了,快回去歇着吧。明日咱们去骑马去?”
“我明日想到镇国寺为我父母进香,再在佛前供奉两盏长明灯。”贺时年温声道。
宋二听了便道:“那我回给母亲,明日一早打发人套车送你,山路难走,骑马过去不如坐车舒坦。下回我再带你骑马去。”
贺时年略作一礼,“多谢二哥费心了。”
宋二摆了摆手,“嗐,这算什么。”
秦若恭敬地送他出了院门,回来淡淡看了一眼院里现正值守的两个小厮,道:“好生办差。”
便抬步进了屋里。
屋里贺时年正盯着那冰鉴若有所思,秦若迟疑一下,“主子?”
“锦心畏热,此时金陵正是炎天暑热的时节,也不知锦心有没有用上冰。冰块寒凉,少了不当什么,若是了多了,也不知锦心受不得受得住……”贺时年满面忧愁,秦若一时语塞,好半晌才找回正常声音,尽量波澜不惊不让自己的疑惑流露出来。
他道:“文主子家中乃是皇商中头等,巨贾名流,虽然明面上没什么,但私底下都认得文家是天下皇商第一,先是长女联姻秦王府,如今户部尚书府也传出次子与文氏次女定亲的消息,这……文主子夏日用冰恐怕是不必愁的。
文主子身边又有婄云她,她自会调停冰块用度,总不会叫文主子身有不适。”
贺时年轻哼道:“婄云婄云你就知道婄云!”
他这实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