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得不听。疏雨听了,冷笑出声来,她诘问道:“为难?里面是一条人命,你们却只怕李氏问起来为难?”看眼前护院眼中有动摇,她厉声喝道:“我今天势必是要进去,你拿刀子对着我也没用。”说罢,便大步向前走去。护院没法儿,嘴上一句“得罪了,夫人。”便来擒疏雨的手臂,银黄本在一旁怯怯地看着,可看到他提着刀,要来扭住疏雨的手臂,银黄尖叫一声,扑了上去,眼中发了狠,推搡着两名护院。护院本就不欲伤人,此时只能一手持刀,一手来牵制住人。见此情景,疏雨便趁机一把将其中一人的刀抢下,一鼓作气持刀逼近,刀柄转眼已至一人咽喉处。另一人本想来拉,看疏雨挟着人,手上丝毫不让,便默默退了两步,准备伺机而动。疏雨眼中翻腾着勃然怒火,她和闻儿,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,不过是一场病,不过只是一场病,挡不住她的。疏雨压着情绪,低声对她刀下的人说道:“你替李家做这种事,值么?李家好面子,今日你就是死在当场,他们也不会叫消息传出去,你家里却是白白失了一个劳力。”不值,当然是不值。那人被疏雨挟持着,额头上留下汗来。大夫人素日里一副娴静的模样,此时却敢把刀架在他人咽喉处。并且,看她神情,真会割下去,也不一定。汗珠顺着下巴淌下,这人悄悄握紧了拳头,心里默念着,对不住了大夫人,准备趁机用手劈在疏雨脑后。可这人也还没来得动作,在场的人却突然听到一阵急切脚步传来,紧接着,就是李氏一声厉喝。“这是做甚么?!”疏雨闻声看过去,好啊,李氏和李迹都过来了。她眼中狠决,手却没松,冷冷看着一脸骇然的两人,一声都不吭。李迹哪里见过疏雨这个样子,她那眼神看得自己心中发怵,他赶忙劝道:“疏雨…这是做甚么,快些把刀放下!”疏雨低声冷笑,“我把刀放了,好叫你们再把我也关起来么?”李迹怕疏雨真闹出人命来,忙宽慰道:“母亲只是担心这是痘疮,但左右过了今晚便知,母亲也不会把闻儿关上个两叁日的!”李迹今日听小厮说叁夫人身上起了红疮,请了郎中来看了,怀疑是痘疮。他听了心中正拿不定主意,这痘疮事大,若是痘疮传出去,谁能负得了这个责任;一会儿又听人来报,母亲下令封院了。这会儿事大了,李迹心中震惊,下意识就要去找母亲说理去,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染上痘疮,大概会是别的甚么疹子。可是,一想到岑闻这些日子,百般下自己的面子,李迹便停了脚步,冷哼了一声,干脆关她个一日,给她个教训。明日,自己再去求母亲,去看她就是了,如此这般她才知道,在这家里,最该把谁当一回事。谁知来前,听到小厮说岑闻院门口闹起来了,大夫人不要命似的,要往里冲,他才急了,今日父亲回家早,这要再闹下去,他又要挨几顿骂了,才慌忙往疏雨这儿赶,路上,还碰到了同样收到消息的李氏。李氏听到李迹维护自己,心中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