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王盯住陈轸,“你怎么看?”
“臣以为然。秦人与龙将军前后打过数十年交道,对他定是了如指掌,也必期盼龙将军为主将!”
魏惠王将密折“啪”地扔在几案上,长笑数声:“哈哈哈哈—”
陈轸让他笑愣了。
魏惠王瞄一眼密报:“陈爱卿呀,还真别说,寡人要的正是这个呢!”
“王上?”陈轸用目光征询。
“不瞒爱卿,”魏惠王倾身说道,“寡人思虑几日,终于想定了,此番征秦,还真不用龙贾为主将呢!”
“哦!”陈轸略顿,“敢问王上,欲用何人为将?”
“呵呵呵,爱卿猜猜!”魏惠王端起酒爵,举一下,饮下。
陈轸也忙端起:“若让臣猜,一定是上将军了!”
“你再猜猜!”
“这??”陈轸吃一怔,“不是上将军,有何人能够当此重任?”一气饮下。
魏惠王一字一顿:“公孙衍!”
陈轸一口酒没及咽完,卡在嗓子眼里,又不能在魏王面前吐出,强自憋住,剧烈咳嗽起来。
魏惠王凑近他,几近得意:“怎么样,惊到爱卿了吧?”
陈轸继续咳嗽。
“呵呵呵,”魏惠王不无满意地看着他咳嗽,“寡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!莫说是爱卿想不到,直到今天中午,即是寡人也还没想到呢!哈哈哈哈,看寡人杀他们个出其不意!”
陈轸咳嗽停住,闭目沉思。
惠王见他并不配合叫好,问道:“陈爱卿,你睡着了?”
陈轸睁眼:“臣不敢!”
惠王端起酒爵:“来,为寡人这一决断,干!”
陈轸摆手:“臣不能干,也不敢干!”
“哦?”惠王惊愕,“为何不能干,不敢干?”
陈轸端正身子,激昂慷慨道:“为河西七百里,也为十几万甲士!”
“哦?说个理由!”
陈轸长吸一口气,直陈利害:“理由有三,一是公孙衍身贱人轻,压不住阵势,如果拜为主将,必不服众。将不服众,如何能驾驭三军?臣闻河西之失,就是因为公孙衍!龙贾将河西守御重任刻意交给公孙衍,未料河西第一勇将吕甲不服!吕甲当面顶撞不说,还处处与公孙衍对着干,致使长城不守,秦人偷袭得逞!”
“嗯,这算一条,其二呢?”
“文以治立于朝,武以功立于军。公孙衍何功之有?无功而居重位,用人大忌。秦人若是得知我方主将是一门人,士气必振。我方军心不稳,敌方士气大振,只此一起一落,胜负不战已判!”
“还有其三?”
“公孙衍是否大才,臣疑之。截至目前,公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