术,似乎颇有些不同寻常的来历,让人好奇。真人可否为我说说。”
鸿烈真人也不隐瞒,细细的把他们的来历讲给李伯禽:“此人有兄弟四人,分别叫做子祀、子舆、子犁、子来。一母所生,却都天生肢体残损,形容丑陋。他们的亲人早逝,乡邻厌恶他们的长相,都避开他们。四人只得远走他乡,避开熟人。他们又从别处学得一身高超医术,四方行医。本以为悬壶济世,便能消除世人偏见,与人亲近。没想到,虽然医好病人无数,也不曾改变人们对他们的厌恶。看病之人甚至以布遮面,不愿多看四人一眼。四人无奈,只得远避深山,寄情山水,以研习药典自娱。当年他们四人曾到衡山延留数月,我与他们交谈之后,发现四人虽然相貌丑陋不堪,但通达聪颖,心合天道,是世间少有的纯良之人,因此我视他们为好友。”
李伯禽道:“世人都以俊俏潇洒为美,自然是受不了他们这样丑陋歪曲的相貌。虽然他们医术高超,救人施恩,可惜还是受人嫌弃。真是可叹!可是,既然他们医术高超,为何不修整容貌,扭正病体,与常人无异,岂不是一桩美事?”
鸿烈真人道:“他们虽然容貌丑陋、肢体畸形,可是这并非疾病,乃是天生使然。疾病当然需要医治,天生的容貌哪里需要?他们被世俗所嫌弃,就此隐居山中,修身养性,不去理会那些世俗眼光,才是一桩美事。”
李伯禽叹道:“自得其所,这四位也是得道的真人。”当夜再无别话,各自睡下。
自此,李伯禽就在山中住下养伤。山上虽然饭食清素,但好在远离尘嚣,无人打扰,倒也清净自在。闲时,三人顺着小路慢慢登上栖梧山顶,随意观赏。不愿走了,便寻一个宽敞平整、视野开阔的地方,临崖远眺,看那林木摇曳,山川蜿蜒。或者到了林木阻隔、无路可行的地方,便据树依石而歇,闲语清谈一番。他们常常乘兴而往,待到暖阳西落的时候,便随着余晖徐徐返回。
这一日,又到一处浅崖边,只见一缕清泉从大石头上流去,落入幽涧中。阳光扫过,把泉水映成绚烂的金色。林鸟轻鸣,山虫窸窣,一派山野好风光。三人临溪而坐,子来洗手濯发,自得其乐。李伯禽极目远眺,眉头紧锁。鸿烈真人则独坐一旁,沉默不语。
子来问李伯禽:“李郎愁眉不展,难道心中有什么牵挂?”
李伯禽道:“我和鸿烈真人从长安城中死里逃生,捡回一条性命。可是,舍妹连隐月还陷在城中,不知性命如何,教我没法安心。”
子来道:“你说的连隐月,可是白云子座下弟子道归真人?”
李伯禽道:“正是。先生如何得知?”
子来道:“早年,我和其他三位兄弟一起上衡山,与道归真人也有一面之缘。之前你说起与鸿烈真人等的渊源,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