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我便也知道了她。”
李伯禽懊恼道:“悔不该让她随我进入长安城,以致落于贼手,生死未卜。当初她与我同行,相互照料,如今竟然天各一方。真不知何时才能把她从叛军中救出来。”
子来道:“李郎勿忧。我猜想道归真人虽然会受些委屈,但必然安然无恙。”
李伯禽道:“先生为何这样说。”
子来道:“安禄山叛唐,招致世人愤慨。他想要争雄天下,就必须拉拢人心。道归真人是国师白云子的高徒,如果安禄山对道归真人下毒手,那只会让天下人更加仇视他。他一定会对道归真人礼遇有加,做出个贤德的样子,以图收买人心。因此,道归真人绝不会有性命之虞。”
李伯禽点头道:“先生此言,似乎颇有些道理。”
子来又道:“道归真人身陷敌营,李郎这么想救她出来,可有什么好办法?”
李伯禽默然道:“单凭我一人之力,就算拼死也救不出连妹。眼下朔方军正与叛军交战,我打算待我养好伤,投身军营,为剿灭叛军出一份力。等到安禄山被擒,天下安定,连妹自然能得救。”
子来点头,赞许道:“李郎果然是堂堂男儿。”两人侃侃而谈,鸿烈真人却在一旁,仍然闷闷不乐。
子来看在眼里,便问:“真人心中似乎另有所想?”
鸿烈真人默默道:“月奴剑还在叛贼手中,不知道何时才能取回。”
子来道:“你说的可是先皇御赐,供奉在衡山的宝剑?”
鸿烈真人耳听到“先皇御赐”,不禁更加悲伤,长叹一声:“正是。”
子来到:“你莫非就因为这把宝剑而郁郁不乐?”
鸿烈真人道:“月奴剑是用天外陨铁打制,剑成之日,先皇亲临衡山,赐名‘月奴’,供奉于衡山九真观。普天之下,道观无数,只有衡山九真观受此不世恩泽。安禄山狼子野心,觊觎已久,派人暗暗偷走宝剑,收在长安城内,占为己有。这把宝剑乃是先皇所赐,百年来承世人拜祭,是我九真观的至宝。如今却在贼人手中,让我如何安心?只有拿回宝剑,才能解我心中之忧。”
子来笑道:“那请问真人有什么办法取回宝剑?”鸿烈真人默默无语。子来道:“敢问真人,有出神入化、以一敌万的盖世武艺,能于千万叛军中轻取宝剑?”鸿烈真人摇摇头,道:“没有。”子来又问:“有经天纬地之将才,能驱百万雄兵剿灭叛军?”鸿烈真人黯然失色,道:“也没有。”子来又问:“在叛军中可有内应,能暗通私访,偷偷拿到宝剑?”鸿烈真人凄然道:“更没有。”
子来道:“诸般本事都没有,你区区一个文弱道人,要想在数百万残暴叛军中取回宝剑,无异于痴人说梦。就算日日忧心,又有什么用,不过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