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叫你……休要喝得太急,这下倒醉得不省人事……”白笑着埋怨道,干脆把她一把抱起,疾步往客栈走去,如风。
白无常在客栈外停下,见客栈门钥已锁,遂踏地凌空而起,飘身闪入,落在阁道上,悄然无声。
推开门,白直接走进厢房侧室,把柳依依轻放在寝床上。
白站在床前,看着月光洒在墙上挂着的大明十四势,轻松地自言自语,“这么多年来,没有佩刀出门,也还是第一次……”
他转头看看沉睡的玉蝴蝶,伸手理了理她散乱的发绺,笑容更加柔和,“我以为我的心早就死了……你无言的目光,却令我的心获得了重生……”
她的面纱仍然完好,仿佛一片紫云,在她面上随呼吸而浮动,融着浅霜似的月色,已是绝美。
白的手动了动,却又收了回去,转身,欲取大明十四势,回自己的寝床歇息。
突然,白无常双肩一紧,他本能转身,却被紧紧地揽住,难以挣开。
他的瞳孔不住地缩小,却早已无法发出声音,只因被一双唇紧紧吻住。
她面上的紫纱已褪去,白无常看在眼中,只觉无怪乎她不为西湖所动,不过是,她的容颜已凌傲西子和湖水万分。
四目相视,恰如灯火映明月,泉水融冰霜,万语千言,都溶在默默脉脉之中了。
白收摄心神,手太阴经真气欲行,却发觉真气凝滞不通,浑身无法动弹,更是由唇上直至四肢百骸,蔓延着无尽的炙热。
一并卧于寝床,白只觉,深深沉入云桃清溪之中的梦仍然微醒,只是不断地加深,不断地失去自己,完全融入流水之中。
……
玉蝴蝶缓缓启目,旋目时却不见那一袭白影,慌忙起身去寻。厢房里空空荡荡,哪里还有那身不染纤尘的白衣?
去问店掌柜时,他却说浑然不知,甚至不知二人何时回的客栈。
柳依依的心里突然失去了什么,回房呆呆地坐在寝床上,伸手一探,察觉有异,细看时,才发觉床褥已被换去,而今她坐着的正是一件精绣白袍。
她无言,那袍子却渐渐染湿。
……
冬。
江南的霜,落得很晚,偶逢晴阳却又消逝。
柳依依住在了这里。
她不是江南人,却有着江南婉转缠绵的柔情,也兼具秦淮朔方的侠骨。
只是,她怀里的骨肉,已难与江南分离。
他是江南的孩子,他的双眼恰如江南无限连绵的云雨过后的长天,那么湿润,那么澄净。
她看着他,手里洁白的袍子又紧紧地裹了裹,生怕霜寒伤了他。看着他,眼里却逐渐浮现另一张面孔,那冷傲却又英俊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