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二人听闻贾环所言,皆低头沉思。
吴非沉默片刻,心里思虑着这吴良是哪号人物,却怎么都没有头绪。他是何其高的身份,堂堂同知,根本接触不到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货色。
刘庸同样是有些迟疑,不过机缘巧合,他竟是知道此人的,这皆要得益于他的八面玲珑,各层各次的人都认识一二。他虽然没见过这吴良,但他却认识这吴良的姐夫,经此人之手办过几项香艳的龌龊事,是叫李信的。认识久了,多一起厮混,才知道了这吴良。
“公子,虽然不知道您说的这吴良是何人,但我与兵马司里的都指挥见过几面,他是定然知道的。再者公子说那吴良有一帮喽啰,以防万一,咱们也带上一队兵吏,以免那厮狗急跳墙。”
贾环见这刘庸如此处事圆滑,想得如此周到,很是满意,自然愿意与他虚与委蛇,多给几分好面色。
“刘大人手段老道,环佩服。”
贾环从应天府署离去不久,从衙门里走出个身影,初不疾不徐,次脚步微微焦急,最终疯狂的奔跑起来。
府台衙门就好似个透风的筛子,一传十,十传百。李信是知道府上来了个了不得的贵人的,但并未在意,就连府台大人都得小心对待的人,与他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了,地位上相差太远了。但接下来,却让他听见了一条惊恐万分的消息。
“府台大人说的厉害,叫吴大人和刘大人擒来那叫吴良的蠢货,如果贵人不满意,叫咱们全都仔细了。”
别人不知道吴良是谁,难道他还不知道。这吴良正是自家那黄脸婆的亲弟,平日里仗着自己有几分能量,在城内做些鸡鸣狗盗的勾当。当然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,有些什么不方便出手的脏事,全都是托给这小舅子去办,两人是为一丘之貉。
李信心里恨不得把自家这个小舅子千刀万剐,脑袋上那对招子白长了,什么人都招惹上。但若眼看着这吴良死,不光家里的那黄脸婆要找自己闹将,说不得还会牵扯出自己的脏事。李信故作镇定地同上司告了假,说自家媳妇马上要生了,自己要回去陪着。
一离衙门远上一些,李信就疯狂地奔跑着,他此时真是心急如焚,心乱如麻
应天府菜市街,菜市口空空如也,一片凄清。这原是用来处斩罪大恶极的死囚的刑场,平日里却是寻常百姓摆摊推车,贩卖蔬菜瓜果的地方。
富阳客栈一片热闹景象,来往车马不绝,出入食客住客络绎不绝。声音嘈杂,无人听见隔壁这二进二出的宅子里,上演的一出大戏。
那吴良倒是有几分经商的头脑,四处压榨来的一些银子,被他用来放印子钱,利滚利,才有银子在这城内,置办了这处不小的宅子。
吴良将杏儿姑娘强行拘来,再没有更